凌晨4:30，市疾控中心PCR实验室的灯早已亮起。李护士长正在帮同事密封N95口罩的边缘，"昨天检出3管十混一阳性，今天要优先复测这些样本"。她的护目镜上凝结着水雾，却依然能看清眼下两团青黑——这是连续工作18天后，所有检测人员的统一"勋章"。
社区采样点地表温度突破40℃，志愿者小王的后背已结出盐霜。他的手机壳里夹着女儿画的"爸爸打病毒"简笔画，而现实是："请保持一米距"的嘶哑提醒、被汗水泡发的橡胶手套、以及第137次弯腰为坐轮椅老人采样时，听到的那声"你们真遭罪啊"。
最后一班地铁早已停运，写字楼下的临时检测棚依然亮着灯。刚加完班的张先生仰头配合采样，突然发现对面医护的防护服上画着蜡笔小新。"今天是我女儿生日..."年轻医生顿了顿棉签，"但她更想要爸爸当超人"。远处电子屏显示：今日全市检测量238万人次。
23:47分，最后一批样本阴性！"实验室爆发短暂欢呼，随即归于键盘敲击声。监控画面里，有人靠在椅子上秒睡，有人啃着冷掉的包子核对编码。窗外，环卫工人开始清扫街道，新一天的检测管正从工厂紧急运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