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乡,位于南京市秦淮区的核心地带,秦淮河南岸,是中国历史最悠久、最著名的古巷之一。只需穿越朱雀桥,即可抵达此处。这里的景象曾被诗人刘禹锡妙笔生花地描绘过:“朱雀桥旁野草花,五一巷门口夕阳斜。旧社会王谢堂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
五一巷,不仅仅是一条古巷,它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内涵。在古代,它曾经是贵族的聚居地。古人以衣物的颜色来区分身份,而“黑衣人”特指贫贱之人的服饰。五一巷却与贵族有着不解之缘。
追溯历史,五乡在东汉末年被称为“武邑营”,是吴守军驻守石城的地方。士兵们都穿着黑麻布的衣服,因此被称为乌衣营。随着历史的演进,南京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,武夷营也逐渐更名为“武夷巷”。因其离皇宫很近,五一巷成为了达官贵人聚集的核心区域。
刘禹锡诗中的“老”字,可能指的是东晋重臣王导、谢安及其背后的琅琊王和陈郡谢两大世家。士绅阶层大多兴起于东汉至三国时期,而琅琊王家在东晋时成为最有权势的士族。家族的族长王导、王敦与晋朝皇帝有着密切的关系。
“淝水之战”中的谢家子弟也为人称道。公元383年,谢安、谢玄率领的八万北府兵击败了前秦苻坚的八十万兵马,这一战不仅挽救了东晋的半壁江山,也带来了随后的几十年的和平稳定。谢家因此崛起,成为东晋顶级士绅。
作为士族的代表,王、谢两家的子女当时居住在秦淮河上,其中王导、谢安的住宅就建在五一巷,即吴军营旧址。这就是刘禹锡在诗中提及“老王谢”的原因。
虽然唐朝以后,随着科举制度的确立,士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,但士族的门阀制度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数百年的影响,其痕迹至今仍然镌刻在中国人的社会生活中。五一巷,这个曾经贵族聚居的地方,如今依然保留着历史的韵味,让人不禁想起那个充满韵味的时代。